提升文学批评的理论自觉
【如何让文学评论家更有力量】
作者:李国平(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最近我读到了文学批评家孟凡先生的文章《文学批评的“有用”与“无用”》。这是一篇旧文,20年前发表在《南方文坛》杂志上。重新上线后,依然得到热烈反响,说明文章提出的问题依然触动着文学批评界的神经。本文以简明的历史意义论证了文学批评功能的实用性、工具性和有效性,但也暗示了对文学批评功能局限性的反思和反思。这篇文章其实只是其中的一半。很期待“无用之学”一半的讨论,可惜没有开始。那一半实际上包含对理论的呼吁。孟繁华所理解的理论意义当然不是没有思想的智力游戏,而是一种源于实践、高于实践、具有更高层次思维的思维形式或思维形式。
如果没有一套自己的文学理论话语体系,就会成为学术“哑巴”
经过一段历史时期的当代文学批评,呈现出丰富而复杂的精神和结构状态,对文学批评的现状、问题和出路的讨论不仅来自文学批评,也来自文学批评本身,包括评论、批评和期待。人们要求文学批评有更好的责任感,把热情投入到文学创作实践和当代文学运动中,增加适应文学现实的覆盖面,进而提高批评话语的有效性。这些都是关于问题的。批评的缺席、批评的失语、批评的责任与担当,这些建设性的理念不仅是整个社会和文化的期待,也是文学批评本身的方向。其实,如果你在当代文学批评领域,不难发现批评的困境。
《文学批评的有用与无用》出版的时代,正是西方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观念大量涌入国内的时期。当时的批评家们对西方文学批评理论和方法不知所措,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大多数人没有时间去思考中国文学批评的自我建构。换句话说,那个时代的文学批评命题是利用外部资源来强化自己的骨气。地方社会发展改革和文学现实的理论意识尚未突出。
然而,在与社会历史和文学现实对话的过程中,文学批评开始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孟繁华关于文学批评“无用之学”的思想,在现实层面,是我们如何建构自己的文学批评理论,赋予文学批评独特的理论性格,使文学批评不局限于运用西方理论来阐释。中国文学的现实。 ;在理论层面上,它应该超越应用和认识论,文学批评应该被看作是一种关于世界的理论思维方式。在理解和把握世界的时候,应该用自己独特的话语来体现理论的渗透。力量和洞察力。孟繁华的文章虽然没有突出这些问题,但已经透露出当时文学批评的某种愧疚和反省,某种冲动和觉醒。
稍稍放开眼界,就会看到,多年来,文学批评理论意识的确立,中国特色文学理论体系的建立,以及对创作转化的重视。创新发展成为大家共同关注的焦点。例如,中国古代文论的现代转型已经讨论了很多年。有迹象表明,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已经走出了文论圈。沉从文、汪曾祺、孙立、徐怀中、贾平凹等继承的抒情叙事传统,为中国古典文学批评的拓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研究空间。这个问题的讨论,如果结合现当代作家的实践创造力,结合悠久传统的现代呈现,就会产生当代的理论成果。
再如,立足于文学理论前沿,不断追求理论思考和建设的曹顺清曾提出:“我们根本没有一套自己的文字,我们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学术表达、交流、阐释、规则。一旦离开西方文论的话语,几乎无话可说,一个活生生的学术“哑巴”。他坦率地指出了文学理论领域的一个基本情况,问题意识很强。这一问题的深入,一直延续到对西方文论“强制解释”的讨论,焕发出反思与建构的活力。
多年前,刘仲舒和张学新编辑了一套《学术批评图书馆》。他们提出:“我们一直在强调和思考当代文学创作的原创性。那么,当代文学批评和研究的原创性是什么?”这是针对整个文学批评的现状。当文学理论的独创性不足时,文学批评的有效性就会大打折扣。我注意到文论界和文学批评界都参与了“没有文学的文学理论”这个话题的讨论。这个话题涉及文学批评的内涵和外延,涉及文学批评的核心和武器,但也深刻涉及当代中国文学批评所依赖的理论形式和理论话语。我也注意到朱国华教授关于文学理论与文学批评的爱与分离的讨论。他的论述描述了一个时代浓厚的理论兴趣,一个文学共同体自觉的理论追求,为文学批评理论意识的建立提供了更多的空间。有人文情怀的思想。
先生南凡说:“当代文学甚至社会文化都有很高的理论含量,这些对象经得起深入的理论分析。”作为当代文学批评家,范南结合自己的批评实践,提出了更为现实的问题,提出了对当代文学批评理论的自觉需求。当代文学批评理论意义的确立,不仅是文学批评本身的需要,也是一种文学实践乃至整个社会文化对文学批评提出的现实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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