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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理论与批评

讯视资管 “想象力消费”的理论阐释及其批评方

这是一个“人人都是评论家”的时代。在当下多媒介众声喧哗的汹汹舆情中,无论是学院派、专业影评,还是影迷观众影评,或者仅仅是朋友圈的一个点赞、一次议论,豆瓣的一次打分,微博、微信上的一段感想、评论,都是电影最终舆情形成的源头之一,都是无数蝴蝶的一次次振翅!具体到电影,都有可能影响到票房的走势和高低。

在当下影视理论建构与批评实践的态势中,“想象力消费”术语提供了理论与批评关系的一个案例。笔者认为,在中国影视理论批评的建设中,理论可以抽象,可以高大上,但批评不能悬空,批评对象要具体,评价要务实,表达要平易。当然,如果没有理论的武器,批评也可能轻飘飘,没有力量。所以理论与批评二者之间是有张力的,这是一对“二元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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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吁一种无中生有、完全虚拟的想象

关于想象力,文学、艺术、美学理论都有过很多重要的论述。

检索一下笔者近年对想象力、科幻、玄幻等问题关注、探析的学术历程,包括对中国电影缺失想象力的反思,对“后假定美学”的思考,还有对玄幻魔幻电影大片如《狄仁杰之神都龙王》等的分析,都已经持续较长时间。我一直在思考,在中国,强调和坚持现实主义之外,能不能也百花齐放,放纵一下想象力?能不能也呼吁和强调一种虚拟的,或是玄幻、魔幻一类的作品?我们能不能从中国的亚文化、边缘文化、民间传说中去发掘题材?

“想象力消费” ,最早是笔者在对话研讨陆川导演《九层妖塔》的会上,针对《九层妖塔》这样的“盗墓小说”改编的电影提出来的一个概念。现在数字技术与互联网引进,并催生了一代人想象与消费,就是完全无中生有的、跟现实没有任何关联的、要转很多弯的这种影像,这种想象空前强大的消费力,与以前我们说的艺术上的满足、情感上的消费,是不一样的,完全可以说超越了。

当然,现在我们所说的想象力美学、想象力消费,跟文学史、艺术理论史、美学史上关于想象力的思考不太一样。文艺理论史上,关于想象力的论述非常多,浪漫主义文学艺术、柏拉图、康德、黑格尔都有很多关于想象的解释。但以前的想象可能偏重一种现实主义的想象,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一种拼接与组合,就像姜子牙的“四不像” ,也跟鲁迅先生说的“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创作手法相似,我觉得这是一种现实主义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但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想象跟现实主义文学艺术不太一样。因为我们的语境不一样,想象的媒介、方式、手段、思维等不一样。这是一种进入到互联网新媒介时代的“后想象力” 。这种想象力与图像从模拟化时代到数字化时代,到今天互联网新媒介的日常生活化,都有很大的关系。

其中深层原因就在于我们进入了一个互联网时代,这个时代的青少年主体受众需要一种超越现实的“想象力消费”更甚于认知现实的现实消费。因此,互联网新媒介时代的“后想象力” ,不同于以往文学、艺术理论中所强调的一般不脱离现实原型的想象,而更偏向于一种虚拟性、超现实的想象力。

互联网时代这种可以无中生有,可以超越现实、虚拟现实的想象力的消费,不同于人们对现实主义作品的消费需求。这类作品的功能不一定是“认识社会” ,电影观念也不是“电影是窗户”论。互联网时代电影对想象力的弘扬和创造,不仅为人们开拓了想象世界的无限空间,也是对人的精神需求——一种“想象力消费”和“虚拟性消费”的心理需求的满足。而在当下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这种想象力消费有很大的心理需求和消费需求。

现在的想象力表达是很高蹈的,可以与现实相隔很远,可以是一种完全虚拟的、“拟像”的想象,是一种没有原本、摹本的想象。

从某种角度而言,部分想象力消费所消费的超验性虚拟化影像就是鲍德里亚所说的影像与现实的四种关系中的最后一种:影像与真实没有任何关系,是自己的“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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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想象力消费电影在中国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把“想象力”和“消费”合成一个术语,即“想象力消费”一术语的形成,在理论依据上,与鲍德里亚的“拟像”理论、与费斯克的“两种经济”理论有一定关系。费斯克认为艺术,包括影像的消费,一方面是符号的消费,是偏重于审美的消费。另一方面是金融经济流通领域的消费。“想象力消费”就是一种跨学科的思考,是电影学、艺术理论与经济学消费理论的一次“耦合” ,是一次“知识再生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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